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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一人之下》陳朵篇?

寫在開頭

筆者其實不太敢為陳朵作人物傳記,因為陳朵的故事並不像一人之下作品中的其他人,可以作為普羅大眾眼中比照自身的參考,她不同於張楚嵐、諸葛青、王也這些普通人。

她是一個真正的“異人”,一個震撼人心的“人”。

陳朵的一生充滿了各種崎嶇坎坷,悲劇貫穿了她短暫的一生,但同時陳朵的人生又出離於普通人的生活,不論是作為她自己抑或是作為旁觀者的我們都很難把陳朵歸類普通人,她確實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她是個“異類”。

只是她很幸運,能夠在一群好人的守護下,幸運的活成我們看到的樣子。

她也是個倒霉的孩子,無數次的機會她也可以不走向這樣的結局。

但是陳朵的故事已經結束了,筆者覺得應該為她著書立說,蓋棺定論。同時發生在她身上的諸多違和之處,也需要放在顯微鏡下仔細剖析。

最初她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不得不來;最終她離開這個世界,是因為不得不走。 ——余華《活著》

起點:生而“異人”

如果說要在陳朵的悲劇裡面找一個絕對的反派,那就一定是藥仙會。

這個苗疆的會道門不愧是徹頭徹尾的邪教組織。他們擄掠了各方面都極優秀的49個嬰兒,從嬰兒時期便以蠱毒餵食,在內臟種植蠱毒,還要抹除包括天性和人性在內的一切性情,最終用養蠱的方式讓這49個孩子在自身蠱毒的廝殺間一一被淘汰,而最後唯一倖存者便是他們製造的所謂“蠱身聖童”。陳朵的這段過去正是她悲劇的起點,是至死都無法抹去的猩紅底色。

2010年藥仙會終於覆滅了,陳朵被公司“解救”出來,送入暗堡救治“改造”

肉體的囚牢易解,心靈的枷鎖難開。

藥仙會的實驗無疑是極為成功的,因為蠱身聖童完美的符合了他們設計實驗之初的每一個要求,一個無視世間一切,只會製造蠱毒和接受指令的“工具”

是的,工具,藥仙會並不需要蠱童具有人的一切性情屬性,甚至只需要開發出能夠執行蠱身之術的理解力就夠了。

就像那位血腥的資本家亨利福特的名言:“我需要的是一雙手,為什麼上帝給了我整個人”。崇拜蠱物的藥仙會在乎的也只有蠱毒,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孕育原始蠱的器皿,只是恰巧用人特別是用嬰兒,來作為蠱毒的器皿會是最佳選擇,所以才會有蠱身聖童的存在。

為了打造完美的“蠱毒容器”,藥仙會就必須把這個容器那些可能的隱患全部剝除,比如人的七情六欲、人的一切天性本能,就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樣,通過後天的手段壓制了一切人性,斷絕任何一點人類應該有的認知,這個容器甚至從未思考過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能說卻不會說,能做卻不會做
無知·無恥·無懼·無畏·無喜·無怒·無憂·無樂

蠱?人?

也許很多人認為陳朵的故事就和那些狼孩一樣,回到人世也會學習人性,但長期在一個與世隔絕的非人環境中成長的人,那還是人嗎?

她是只有那49個同類的“異人”,即使步入普通人的世界,她也會不自覺的把自己歸類為“異人”。

陳朵的悲劇恰恰就是發生在“異人”進入“常人”社會後才產生的。這不是簡單的意識形態差異,也不是認知常識差異,而是更為深遠的物種差異。

和狼孩不同的地方在於,狼孩自幼得到的是狼的生活習性,但至少還有著作為生物的認知,懂得趨利避害,而蠱童則被抹除的更為徹底,反而更像是一個無生命的提線木偶。

她可以口含芥末依舊面無表情,在手術台上被開膛破肚也可以波瀾不驚,邪教徒封閉了她的一切本能,扭曲了她對外界一切的認知,哪怕面對死亡也能夠淡然面對,因為在她的認知裡面,死亡不過是在她身邊發生過幾十次的一件小事而已。

“我”是誰?

在藥仙教的邪教徒眼中,蠱童是聖物,是工具,是完美的蠱毒器皿。
在公司暗堡的研究人員眼中,蠱童是患者,也是有著超出同齡人的聰慧和天賦,學習能力超強。
在廖忠和老孟的眼中,蠱童就像他們的女兒一樣,是自己一手帶她離開地獄,也是自己必須守護的兒女。
在陳俊彥的眼中,蠱童是個奇怪的同齡人,他還給蠱童取了個名字——陳朵。
在馬仙洪的眼中,陳朵是個被公司迫害的可憐人,正義的自己必須用羽翼去保護她。
但在陳朵的眼中,陳朵又是誰呢?

陳朵的認知是在廖忠的多次實驗後才被開啟的,但是真正的改變卻是需要在有同齡人一起的時候才會有效果。

不論是陳俊彥的籃球實驗還是同齡異人團的刺激實驗,陳朵的變化都是巨大的。因為這打破了陳朵的世界。一群滿身活力,肆意妄為的同類在無數次踐踏紅線後,卻沒有任何一個“同類”得到“應得”的懲罰,陳朵多年來構建的世界觀中闖入了一群明明是同類卻完全無法理解的傢伙。

筆者試圖站在陳朵的角度去嘗試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不禁後背發涼。

無數同類用血的教訓構築出來的規則就這麼輕易的被撕碎了,不是說好了“不要去表達”、“不要去疑惑”、“不要去判斷“麼?為什麼該來的懲罰沒有來?為什麼這些“管理者”沒有動作?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奇怪?

世界觀的崩塌,不僅僅只是區區幾行文字,而是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信仰,突然之間,因為一件被無數次驗證過的事件卻走向了無法理解的方向,這一刻的人,不論她是普通人還是異人,精神都是會奔潰的。

神經崩潰(nervous breakdown)指的是在一段時間內,個體陷入強烈的抑鬱、焦慮,或感到壓力過大,以至於影響日常生活和社會功能(Abrams, 2018)。

從情緒的角度來看,一個很重要的、可能導致神經崩潰的因素,就是對負面情緒的長期壓抑(emotional suppression)。情緒壓抑原本是一種情緒調節(emotional regulation)的策略,具體表現為對內掩蓋內心的感受,對外壓制正在發生的情緒表達行為(Gross, 1998)。

而陳朵過去的經歷中積攢了太多的負面情緒,她很聰明,也很強大,一切都被自己的情緒調節能力壓制著。但當有一天,她發現有同類可以放肆的哭,放肆的笑,放肆到無視一切規則的時候,她壓抑許久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化作了宛若新生的啼哭。

第一次生機

重獲新生的陳朵是鮮活的,這也是她最好的機會,最有可能成為一個普通人的機會。

筆者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如果當年的陳朵和陳俊彥沒有分開,兩個人一起在暗堡長大,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成長、一起接受外界的變化、一起走下去,也許她們會成為摯友、成為愛人,也許還會有第三個朋友,也許·······

也許,陳朵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吧。

相信有的讀者會說,陳朵的蠱身之術無解,她沒有辦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但筆者只想說,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如果能夠幸福的享受人生,朝花夕逝又何妨呢?

然而,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陳朵有幸因陳俊彥的闖入邁入了人世的一步,也因陳俊彥的離去收回這條腿。陳俊彥喚醒了陳朵的意識,你是人,你可以做和其他人一樣的事。

但是一切的美好也止步於開頭。

缺失的第一課:識別利害

筆者縱觀陳朵的一生,回味原著中張楚嵐和諸葛青對她的剖析,“選擇”一直是提及最多的關鍵詞,廖忠許諾陳朵無數美好的未來,卻沒有給她最為基本的選擇權,這才有了悲劇的收尾。

但是在陳朵想要“選擇”之前,在陳朵產生逆反情緒之前,其實有一件重要事物的缺失更為可怕。

那就是識別利害。

《易·繫辭下》雲:愛惡相攻而吉凶生,遠近相取而悔吝生,情偽相感而利害生。

世人對事物有喜愛與厭惡的不同,兩者相爭鬥就會有吉凶產生,要對遠近不同的事物進行取捨,就會有後悔或難捨的結果產生,符合實情還是虛假不實相互作用就會有得利或受害的不同結果產生。

人生天地間,為人父母教育子女,第一件事情便是教育他們何為利害,何為善惡!

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是未知,未知生,焉知死。

陳朵的人生並不是只有藥仙教那段時光,暗堡的生活也是她人生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陳朵說過,她的過去無法改變,但人是不會永遠活在過去的,她還有當下和未來,只有讓陳朵曉利害,懂是非,知進退,給她一個正常的現在,她才有機會擁抱正常的未來。

可惜粗線條的廖忠,又何嘗給過她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呢?

無知者無畏

人的天性本無善惡,生而為人,只有先曉善惡,知利害,才能真正去做選擇。知道該如何做是一碼事,做的選擇對不對又是一碼事了。也只有知道利害之後,人才會趨利避害。

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當然,也是人性的本能,這種本能是生物與生俱來的,也是生物不斷向高級進化的保證。生物存在的兩種充分的條件是:一、活著;二、避免死亡,從這一點延伸向盡量避免傷害。趨利使生物習得更強的生存能力,避害使得個體的生命得到延續,進而保證了物種的延續,其中的優勝者在大自然的優勝劣汰中生存下來,並促使物種不斷向高級進化。

正是因為這種本能是如此的與生俱來,才更容易被忽視。

反觀陳朵的經歷,筆者看不到她有過類似的教育經歷。不論是在藥仙教時期那幫邪教徒的完全抹殺天性,還是在暗堡裡公司對陳朵進行的通識教育,陳朵的人生第一課卻始終缺席。

如果說過去的經歷讓陳朵無懼痛苦和死亡,甚至習以為常,而廖忠對她教育卻始終沒有及時把她糾正回來。陳朵的認知本就偏差,做出的選擇自然會無比荒謬。

如果陳朵知道死亡的不可逆,知道活著的可貴,知道自由的價值,知道選擇的利弊,知道一切事物都是和自己有關,對自己也都有利弊可言,那陳朵在處理與他者的交往過程中,也就不會變得如此的急躁,也許她會更趨於理性的分析,而不是只憑心意行事。

但是就算陳朵都明白利弊,明白得失,明白這一切,她依然會選擇用生命的代價去懇求廖忠,因為在她眼中,廖忠比一切選擇都重要,如果老廖答應了陳朵,故事也許也會不同吧?

不知善惡奈何無果

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王陽明

正是這第一課的缺失,陳朵一直沒有樹立起正常人的善惡、利害觀念,特別是在她看淡生死的底色之下,她會做出這樣的作為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會用你死我活的方式逼迫廖忠答應她,哪怕她明知雙雙死亡會是最有可能的結局。
她會在“恩人馬仙洪”有難時袖手旁觀只為做個選擇,哪怕她知道不論哪方獲勝她都不會有好結果。
她會安安靜靜坐等死亡來臨,因為她知道也許這才是回到她原來世界的唯一方法。

行善行結善果,行惡行結惡果,不知善惡,奈何無果。

全性名宿夏柳青說自己懂是非,也能辨善惡,只是在辨清善惡之後選擇了惡而已。老夏在全性裡面看得多了也就善於分辨,可陳朵呢?她又如何分辨善惡?

她的身邊早就沒有“同類”了。

誠然,老廖是個好人,公司的諸位也都對陳朵滿懷善意,陳朵很幸運,暗堡的日子是她少有的幸福時光。但是當命運轉折,陳俊彥離開了,大怪獸離開了,醫生姐姐也離開了,廖叔也要陳朵去外面執行任務,陳朵剛剛開啟的心門又縮了回去。

哪怕老廖想要給陳朵正確的人生教育,在沒有“同類”陪伴的特殊環境下,她也是無法把這些所謂的“正常教育”化作自己的人性本能,而僅僅是知識而已,無關緊要的知識而已。

夜半臨深池

此時,陳朵在外勤任務中遇到了馬仙洪,命運又一次和她開了個滿是惡意的玩笑。

陳朵被老馬擄走,徹底和公司失聯,老廖瘋狂找人,整個華南大區都亂了套,與之相對的則是陳朵孤零零的站在村口,望著天高地闊,茫然佇立。

此刻的陳朵是迷茫的,她人生中第一次面臨選擇,卻沒人告訴她應該怎麼選。

張楚嵐說老馬是個幸運的人,無意中贏得了陳朵,但筆者要說,老馬的幸運恰恰是陳朵的不幸。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亦舒《曼陀羅》

陳朵正如張楚嵐所說,就像那個即將凍餓而死的貧民,廖忠是個粗心的鋼鐵直男,只知道許諾皇王般豪奢的生活,卻沒有提供哪怕一片可以果腹的麵包,老廖因此而死一點不冤。可馬仙洪提供的選擇卻是致命的鴆酒,雖可以滿足一時的需求,但卻是一朵需要用鮮血澆灌的毒花。陳朵甚至需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第二次生機

此刻的陳朵如果留在碧遊村,沒有選擇去見廖忠,就此相忘於江湖,她的結局會不會不同?

筆者猜測,她也許會在碧遊村有一個新家,認識一幫新朋友,養養寵物,忘記過去,治好身體,重新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也許是命運的作弄,也許是割捨不下的過往,陳朵放得下生死,卻放不下廖忠,放不下這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戴上了致命的項圈,回去見廖忠。

陳朵很聰明,她知道這一面,哪怕最好的結局也會是被公司抓回暗堡永遠不見天日,但是這個不會趨利避害,不會理性權衡的陳朵,就像無數甘心殉情的女子一般,冒著被殺死的風險向心上人奔赴而來,她要的其實是只廖忠的一句“認同”而已。

可惜,哪怕是最後時刻,廖忠仍然沒有明白。

如果廖忠把手中的控制器交給了陳朵,讓陳朵自己做選擇,陳朵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筆者猜想,陳朵會選擇按下控制器,她的死既能拯救廖忠也能讓自己如願,陳朵會很開心廖忠尊重了自己做選擇的權利,也會很開心廖忠能夠好好的活在這世間,可惜廖忠不懂,他什麼都不懂,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倆始終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泰戈爾《飛鳥集》

蠱毒——孤獨

廖忠哪怕臨死前,還在勸陳朵不要放棄,不要絕望,你會擁有最渴望的自由和幸福,但你告訴過她何為自由嗎?你讓她嚐過真正的自由哪怕一點點的滋味嗎?

她真正想要的僅僅只是廖忠的認同罷了,是跨越年齡和性別的同類的認同,是在意之人的認同罷了,相比選擇,收穫認同才能讓她幸福,因為收穫認同的她也不再只是孤獨在世的一個人了。

熱鬧的人群裡你感覺他們很吵,世界上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懂你,忙忙碌碌一整天你找尋不到活著的意義。陳朵也會逛街,但這只是學習常識,所有的行動都被限制,哪怕她身邊始終有公司的同事,始終有碧遊村的同伴,她也還是那個孤獨的孩子,世間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陳朵的內心始終是在尋找同類的,兒時有陳俊彥陪伴,長大了想讓廖忠成為同伴但可惜失敗了,進入碧遊村她也並沒有找到同類的歸屬感,她掙扎過,也恨過。她太苦了,也太累了。

蠱身聖童是一個詛咒,一個藥仙會烙印給陳朵的詛咒。

身懷蠱毒的她只能與蠱為伴,不死不休。平凡的人生注定與她無關,陳俊彥的出現是曇花一現,廖忠的陪伴也只是枯木朽蠹,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她來過,她看過,但始終沒有她的位置,她適應不了,走到最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幸福的終點

碧遊村之戰結束了。

不論是老馬被俘,還是有可能治好自己的修身爐被毀,抑或是公司即將帶給自己的死亡,陳朵都不在乎,這一切都不是她所在意的。

她靜靜的坐在樹下等待命運的到來,不論是生是死,她都能夠坦然面對,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選擇。

陳朵錯過了兩次生機,但命運不再給她機會了,叛逃公司,殺死同事,這個世界便再無她的容身之地。對陳朵來說,死亡這個選項並不難,在她僅有的生活經歷看,所有的事情都是只順著兩個方向發展,要么完成任務活著,要么不完成任務死亡。

這個現世並不是她的世界,她就要回去了。

篝火前的這番長談如同黑暗冷夜中的唯一光芒,溫暖了陳朵,也為這些臨時工結成了紐帶。

肖:老廖以前跟你提到過我們嗎?
朵:······
肖:我們跟你一樣······
朵:沒有人跟我一樣······
肖:當然不是全部,是一部分······
肖:你當初在公司做的事,我們也在做······
肖:我們的職位是一樣的,我們是同事······
朵:他也是? (指向老孟)
肖:嗯!也是······

真的有時候,同類並不是那麼難找,心存善念,設身處地,四民異業而同道,天下殊途可大同。可惜這個道理,這份溫暖也來得太晚了。

陳朵此刻已別無選擇,她唯有選擇一死,但她也是幸運的,身邊還有這麼一群奇奇怪怪,但溫暖心靈的“同類”能夠陪伴著,讓她的離去變得不再那麼傷感,不再那麼孤獨。

天雖長,地雖久,金玉滿堂應不守。
富貴百年能幾何,死生一度人皆有。
孤猿坐啼墳上月,且須一盡杯中酒。 ——《悲歌行》李白

遺願清單

陳朵曾經有過一次看傅蓉做魚,魚養在水缸裡,一直向外蹦,五魁說,如果魚真的想要離開水缸,就該讓它去。傅蓉說,五魁只是想吃魚,放在水缸裡,魚可以再活兩天。

陳朵盯著魚看了很久,看它呼吸,看它躍起,看它跌落在地,然後被再次放進水缸,一些無法形容的感覺堵在身體裡,讓她呼吸困難。大家覺得陳朵是想吃魚,催傅蓉做了它。傅蓉一刀剁掉魚頭,陳朵那種難受的感覺隨之消失了。

那種難過的情緒到底是為什麼呢?反正不是為了魚,魚在離開河流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當寶兒姐給陳朵選擇的時候,陳朵又想起了那條魚,她所能選擇的,只有結局。

爾時,救苦天尊:
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於迷途,
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無邊際,
慶雲開生門,祥煙塞死戶,初發玄元始,以通祥感機,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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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知乎www.zhihu.com

作者:婺江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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